日本军官为什么佩服粟裕受降仪式后将佩刀献
日军历来好勇斗狠,崇拜强者,鄙视弱者,对他们仁慈一点,反而不落好,只有将其打败,他们才会心服口服。
为什么当年入侵江苏的日军十分敬佩粟裕?就是因为粟裕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,对方输了也觉得有面子,日军司令还要把军刀献给粟裕,一边递刀一边说:“敬献给久已仰慕的粟裕将军!”
年末,日本已经投降好几个月了,留在江苏的日军拒绝向新四军缴械,他们的“军人荣誉感”认为蒋军才是正规军,必须等蒋军来才能受降。还有一些伪军冥顽不灵,受到蒋军指使,居然跟日军蛇鼠一窝,胆大包天地袭击新四军根据地。
日本天皇都念了投降诏书了,这群日本兵还不收手,看来必须狠狠教训他们一下了。粟裕决心歼灭一大股日伪军,杀杀对方的嚣张气焰。
日军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,无非是得到了蒋军的支持。日本投降后,蒋军占有80%的国土,80%的城市,以及62%的铁路。正规军数量达到了万,并接收了万件日军的武器装备和战略物资。此时的蒋军兵强马壮,希望以战胜日本之士气,在日伪军的协助下一举吞并各个解放区,从而达到“剿共”的目的。
那么,粟裕决定歼灭江苏境内的日伪军,就是针对蒋军计划使出的一招反击。这一仗只要打出去,一来可以灭灭对方的士气,二来可以将淮河流域与山东根据地打通,同时也能从对方手里拿来一些武器装备,可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部分华中局领导担心兵力不足,认为开打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。粟裕认为,兵贵精不在多,兵力不足有时候也不是坏事,只要认准对方的“七寸”,再少的部队也能一击成功。
年12月19日,高邮战役打响。粟裕带着精挑细选的指挥班子到达扬州前线,把指挥所放在了距扬州邵伯镇只有几千米的一个小村里,以离战场最近的距离来指挥作战。
占领邵伯的日军不太多,粟裕只派出了七纵一个团进攻。战斗打得很热闹,粟裕自己豪气上涌,带着参谋进入邵伯,直接指挥这个团围攻日军。面对被围困的敌人,他用了中国古代最常见的“网开一面”的打法:守住三个面,留一条“活路”,诱使日军从“活路”突围。
日军早已失去战意,也顾不得中计,完全按照粟裕设计的路线逃跑,此时惊险的一幕出现了,一伙日军夺路而逃,跑错了方向,居然冲到了指挥部门前。粟裕示意警卫员别动,所有人保持隐蔽,等到日军走入开阔地带,粟裕才下令:打!
这伙日军本以为逃脱了绝境,一个个面有喜色,没想到却被粟裕和警卫员给收拾了。
邵伯一役,华野(新四军于年11月10改组为华中野战军)歼灭日伪军多人。与此同时,华野特务团和华中军区的地方部队清除扬泰一线日伪军据点16处,歼敌多人。
首战大胜,此时华野士气如虹,粟裕立刻发起了高邮之战。当时高邮城内的日军负隅顽抗,想借着城墙跟解放军撒野,粟裕拉着八纵司令陶勇一起看地图,问道:“你觉得该怎么打?”
陶勇笑着说:“你已经有计划了,我就不代劳了。”
粟裕叫来参谋,用笔指着高邮城说:“我军主攻方向是北门和南门。总攻开始,炮兵先对东门的日军司令部实行集团射击,让对方以为我们要从东门进来。”
“西门靠着公路、运河和高邮湖,地形对进攻不利,敌人可能认为我军不会从这里登城。我们就是要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,以偷袭方式用云梯登城,从而策应主攻的北门。”
他强调了一遍:“一定要达到袭击的突然性。如果偷袭不成,立即强攻,不得延误!”
作战部署传达了下去,各部队都跃跃欲试,然而天公不作美,12月25日夜,高邮下起了小雨,城墙被浸湿了,这无疑是一个不利攻城的天气。
粟裕却反而高兴了起来:敌人料定我们雨天不攻城,咱们就打他个出其不意!
华野的攻势凌厉异常,战斗开始后迅速突破了南门,进入城内跟日军展开巷战。在城西北方向,担任攻城突击队的是著名“老虎团”即第七团。粟裕在三年游击战中带出来的几百名老兵都在这个团,可以说是华野精锐中的精锐。
该团三连一班班长袁金生胆大心细,沉着冷静,带领全班悄悄地接近城墙,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,日军哨兵发现有人登城,立刻呼唤大部队,他们想用钩镰枪把登城的梯子推倒,袁金生抢先一步扔了几个手榴弹上去,趁着敌人躲避的机会,一跃翻上城墙,跟日军展开近距离肉搏。
袁金生守住了一个口子,不断有战士爬上来,眼看解放军人数越来越多,敌人组织了几次反扑,但全被打了回去,最终这段城墙成了解放军入城的突破口,战局迅速打开。
第二天,粟裕从突破口登上城楼,袁金生和战友们正等着检阅。听参谋介绍了昨晚的战况后,粟裕对众人竖起大拇指,赞叹:“老虎团好!”又找到袁金生,跟他握手说:“好样的,你是大英雄!”
高邮战役结束,在庆功会上,粟裕宣布授予袁金生华中军区特级战斗英雄称号,亲自为他戴上大红花。台下众人齐声欢呼,这既是庆祝此次战役的胜利,同时也是庆祝日军终于投降。
高邮战役过后,日伪军认识到抵抗无用,最终向华野缴械。仗打完了,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受降仪式怎么搞。有人建议粟裕亲自接受日军投降,他摇摇头,指着八纵政治部主任韩念龙(后任外交部副部长)说:你主持,在日军司令部举行。
受降当天,日军司令官岩奇学大佐(相当于少将)要求对等待遇,请中方本地的最高长官到场。韩念龙说:“我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。”岩奇知道韩念龙没有粟裕官职大,但他一个败军之将,哪有讨价还价的资格,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受降仪式。
实际上,这次受降仪式十分正式,规模虽然比不上何应钦在湖南芷江机场主持的受降仪式,但该有的礼数都到位了,没有让日军委屈。
就在举行仪式的过程中,粟裕突然现身,他悄无声息地入场,然后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大院。除随行的参谋和警卫员外,无人知道粟裕到了现场,包括主持人韩念龙。
岩奇学因为韩念龙不是级别最高的中方军官,感到自己的投降行为过于羞耻,闹着要剖腹。就在这个时候,中方通知他,粟裕要接见他和其他一些日军军官,岩奇学来了兴致,对左右说:另行接见是高级礼遇,不是投降与受降,他们还是尊重我的!
岩奇学赶紧理了发,沐浴更衣,穿上新礼服,跟着引荐人来到了一个会客厅,得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国军官是粟裕时,他立刻鞠躬说:“荣幸之至!”随后解下自己的佩刀,弯着腰双手献上,感慨地说:“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军刀,敬献给久仰大名的粟裕将军!”
为什么日本军官这么尊敬粟裕?因为高邮战役歼灭日军1多人,歼灭伪军多人,把对方打疼了、打怕了、打服了,所以人家才佩服他。
当然,粟裕的名声也不是一场高邮战役打出来的,在苏中地区的长期战斗中,他早已让日军尝到了中国军队的厉害,这次岩奇学献刀,可以说给粟裕苏中抗战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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